苍叶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而周围的景色,俨然就是自己的房间。
“又是这样……”苍叶不禁摇了摇头,爬下床,穿上床边摆放好的萌犬拖鞋,然后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间的门……
“啊……”
迎面便遇上了白果。白果看到苍叶,微笑道:“你醒啦。”
“小果……”
之前战斗的情景还在苍叶的脑中历历在目,恐惧感还在身体微微的疼痛下而伴随左右。看到白果的一刹那,苍叶忽然有些情不自禁,忽然紧紧地抱住白果的身体。白果吃了一惊,不过她并没有抵抗,静静地一动不动,随后低下头把脑袋埋入了苍叶柔软的胸部之间,享受着苍叶身上的淡淡体香……
持续了近十分钟,苍叶这才将白果松开。因为抱得太紧,白果的两只胳膊都有些疼,她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看着苍叶,笑着道:“怎么了?一副离家多年的孩子10年后遇到母亲的样子。”
“小果,我以为我已经见不到你们了……”
苍叶的神情有些害怕,白果从来没见过苍叶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没事了……”白果抚摸着苍叶的头,“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
“嗯。”苍叶点了点头,不过她的表情并没有显得释然,反而是更加沉重了,“我没能阻止对方,我实在太弱,这样一来,那个城市应该已经成了荒漠了吧……”
从苍叶的神情里有些懊恼和愧疚,她紧咬着下唇,一滴泪水忽然从眼角滑落。
“这不是你的错啦!”白果连忙安慰道,“苍叶已经很努力了,为此都受了伤,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力气去保护大家了,所以你已经做得很好,也尽了职责了。”
“谢谢你,小果。”苍叶勉强朝白果露出笑容,“你总是那么温柔,那么为别人着想。可是我怕……”
“怕什么?”
“以我的力量,不知道能守护你温柔的笑容到什么时候,我很怕,我的软弱会让我失去你!”
“那个……”白果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头,用食指挠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小声地道:“你的话怎么和动画里向女主角表白时男主角说的话一样啊……”
“是吗……小果觉得我像男生吗?”
“不是这个意思啦!”白果叫道,“苍叶是我见过最女生的女生!不过……如果是男生对我说那些话的话,我会觉得……他在表白……”
“表白吗……”苍叶想了想,道,“那就当成那样好了。我觉得,如果对象是小果的话,会是一件很好的事……”
白果忽然红透了整张脸,就这样傻傻地愣了一会,直到苍叶露出疑惑的表情之后,她才动了动脑袋,支支吾吾地叫喊着:“不、不要再说……这些无聊的事情了。我、我们来谈一些开心的事……对了!”白果忽然露出笑容,道:“昨天的电视节目又没有看?主持人现场穿帮,一个转身把假发甩到了地上,原来他是个秃头!现场已经笑崩,不得不插播广告来调整节目。听说因为这事,那家电视台收视率提高了几倍呢!”
“是吗?还有这样的事。不过有可能是因为炒作故意的哦。”
“诶,原来是炒作啊。不过不管怎么说,就算是演的也很好笑啊,你看看就知道了,我把视频录了下来。”
白果将一个口袋电脑摆弄几下,放到桌子上,然后坐在了桌子边,并招呼苍叶在自己身边坐下。苍叶坐了下来,白果将微微地电脑调整了下方向,以让苍叶获得最好的观看体验,于是,录制的节目开始了,两人都看得很用心,到了主持人暴丑的那段,苍叶终于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看着苍叶的笑脸,白果终于安心了下来,默默地坐在她的旁边,和她一起看起电视节目。
搞笑的综艺节目让两人看得渐渐忘记了时间,白果不知不觉和苍叶靠在了一起,手也放到了苍叶的手背上。白果有些冰凉的手心让苍叶一惊,她转头向下看去,这才发现自己平放在自己椅子边缘的手上覆盖了白果的手。苍叶想了想,忽然把手从下面抽了出来……
“诶?”
苍叶的举动让白果这才察觉到自己做了不由自主的事,忙把手收了回来,羞着脸,道:“对不起,我……”
“小果的手好冰。”
“啊……那是因为常年宅在家没有受过日照,身体虚弱的缘故吧,手脚一年四季都是冰冷的。”
“是吗,好可怜啊。”
“可怜倒不至于……诶?”
白果看着突然将自己的手攒在手心的苍叶,有些惊讶。苍叶握着白果的手,微笑着道:“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啊……那个……”手心的温暖同时传递到了白果的内心深处,白果忽然有些想哭。这十年来,从来没有人关心过自己,从来没有人对自己嘘寒问暖,自己永远生活在一个狭小的空间,沉浸在虚拟世界,感觉不到时间的流淌,感觉不到幸福与悲伤。再冷的天搓着手就过去了,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愿意握着自己的手给自己温暖。
当然白果并没有哭出来,取而代之的是甜甜的笑容。
“能遇到苍叶,大概是我一生中幸运的事吧。”
白果道。
“是吗……其实我也是这么想。”苍叶道,“小果,有你在身边真好。”
“啊、啊,谢、谢,我也就……会说几句安慰人的话,其他……什么优点都没有。”
“呵呵……”苍叶笑了笑,不过她的笑并非是嘲笑,而是类似于鼓励的微笑。“小果的优点很多哦,只不过你自己没有察觉到而已。”
“既然苍叶你这么说了我就当成是那么回事好了,就当成是给自己增加信心。”
“嗯。”
“那个,我还有一个请求。能靠在你的身上吗?”
“没问题。”
白果有些高兴,她挪动身子朝苍叶这边靠了靠,然后把脑袋靠在了苍叶的肩膀上。两人手牵手,肩靠肩,脸颊也碰到了一起,样子十分亲密,就好像亲姐妹一样。
“这样的时光真想一辈子停留……”
白果用如同梦呓一般细小又飘渺的声音道。
“小果……”苍叶将白果的手握得更紧了,“我向你许诺。我会尽最大的努力给你一个和平又充满温暖的世界,无论有多大困难,无论生和死。这是我和你的约定,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约定。”
“苍叶……”
白果终于有些忍不住了,泪水忽然滑落了下来。白果伸出食指来轻轻地擦了擦眼角,然后微笑着道:“嗯,我衷心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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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走吗?”
望着在夕阳下,和宅子的铁门的投影所交错的红色双马尾少女的背影,白果的目光里透露着不舍。
“嗯。”橙花转过身看着白果,微微弯起嘴角笑了。“这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除了自己是魔法少女以外其他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所以为了寻找自己的记忆,想起自己的目标,我必须要去更多的了解这个世界。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要到哪个地方去?我的目标和理想是什么?还有,梦中的那个女孩子到底和我是什么样的关系?这些问题在这里是无法得出答案的,所以我必须去探险,走过自己的曾经走过的路,看过自己曾经看过的风景,这样的话我就有可能想起什么。”
“那些记忆真的就有那么重要吗?”
白果并不太懂橙花如此看重记忆的心情,毕竟对于她来说,以前的记忆完全就没有什么好回忆的。空虚,寂寞,一成不变。
“嗯,很重要。”橙花点了点头,“我的内心是在这么告诉我的。”
“是吗……”白果低下头,语气有些低沉地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这里?”
“这个嘛……”橙花想了想,道,“说不准……快一点一个月,慢一点一两年,再麻烦一点也有可能一生都无法再见面了……”
“怎么这样……”
白果的心情跌到了谷底,她很舍不得橙花这个比自己小的妹妹,也担心她独自一人会不会出问题。她还想和橙花多聊聊一些有趣的事,和橙花一起经历有趣的事情,可她还没在这待几天,就下决心要离开了。白果就连饯别礼都没准备好,而对方却表示无所谓,也不接受更多的挽留。
“当然我是不会忘记白果你的。”橙花笑着说,“谢谢你救了落难的我,谢谢你照顾我,谢谢你……梦中的女孩子也曾经想托付我向你说谢谢,对不起,我到现在才记起这件事。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不顾一切过来看你的,那个时候,我大概已经找回了失去的记忆,我会告诉你我的故事,希望白果你也能向现在这样温柔地做着我的忠实听众。”
“嗯嗯!”
白果泪水涟涟地点着头。
“那就告辞了,这些天真的谢谢你了。对了,也麻烦你代我向苍叶家的大小姐已经那个一直很照顾我们的女仆说声谢谢。大家都是好人,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份恩德,有机会再见的话,必将加倍奉还。”
橙花说完,便只身离开了。红色的背影在斜阳之下显得有些凄怆,不过还未等得为此伤感,对方的身影便消失了。茂密的树林将橙花的身影完全淹没,再也看不到什么红色的背影了,也听不到脚步声,只有一片一望无际的绿色以及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响。
“唉~”
白果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宅子里。
这个时候,一直监视着宅子的那个类军装男躲在某棵树的茂密树冠里,目睹了这一切。他打开了耳机电脑的通讯功能,然后道:“那个魔法少女已经离开了,她现在就自己一个,我觉得这是个机会。请给我攻击许可!”
“允许你用任何方法杀死对方,但记住,千万不要搞砸了。我们不能再打草惊蛇了。”
“明白!这件事就交……”
监视者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他连嘴都没合上,下移着眼珠看向自己的鼻子下方,一条冰冷的剑刃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脖子前方。
“呵呵~”从监视者的后方传来了少女的冷笑声,“终于找到你了。”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知道我的位置?”
监视者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少女清冷的声音略带着一丝轻蔑,“至于你的位置,那是因为我在这里观察了三天的结果。”
“切,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的人藏身在此图谋不轨吗?”
“别说得这么难听。”少女道,“我的目的只有你,并没有想对其他人做什么。这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你作为潜行者监视这里的一举一动,却没有料到同样有其他人在用同样手法监视自己,这真是一件讽刺又有趣的事情。”
“的确是我的失算,这点我不辩驳。可是……”监视者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了起来,“就算让你知道了那又如何?!”
监视者忽然从大腿一侧的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然后迅速向身后的少女猛刺过去,少女向后一条,落到另一根树枝上,躲过了监视者的攻击。监视者从这个空档中转过身子,持着匕首摆出架势,对少女道:“你是谁我不清楚,但我可以保证的是,在吾等影月流暗杀术面前,你的小把戏根本不堪一击。我要让你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
“呵呵。”少女笑了笑,持着长剑随意地摆了个架势,然后到:“那你就试试吧,到底是谁不堪一击。”
“你马上就要笑不出来了。”
一阵风轻吹而来,战斗也随之打响。监视者一马当先冲了过去,他的速度很快,简直如同那吹起的疾风,他的身体和匕首都化成了一道黑影,瞬间便闪现到少女的身边……
锋刃亮出,那势头简直可以切断钢铁。然而,手中那虚无缥缈的手感,让监视者明白了一件事:自己根本没有击中对方。
“太慢了。”
少女的声音依旧是在清冷之中带着些许的轻蔑,她背对着监视者的侧面,黑色的长马尾辫在她的身后随风摇摆,数根发丝在空中飘落,有几根就落在了监视者的手背上。
无限的恐惧感突然袭上了监视者的心头,他张大着嘴,额上冷汗直冒。
“是谁派你过来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少女突然问。
“对不起,这件事,我死都不会说的。”
监视者道。
“好吧,那你就去死吧!”
少女猛地提起剑,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蓝色光弧。
一枚飘落的枯叶突然变成两半,紧随之后的是喷涌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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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完了手机当机了,明天可能断更一天。这破玩意摔了几次,浸了一次马桶都没事,玩着玩着居然给玩坏了。靠零散空余时间掏手机码字的我没办法离开手机,看能不能修好或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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